Dark.

哈利·斯内普（在丽痕书店）

哈利是斯内普和莉莉的孩子，不带詹姆玩。

蛇院哈，蛇院主视角，斯莱特林式思维系列文。

私设甚多！私设甚多！注意避雷。

8. 博金·博克 ← 上篇 下篇 → 10. 罗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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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大人们从来不让我们去哪种地方！”罗恩羡慕地说。

他们一行人正一同走在去往丽痕书店的路上。

 

“不准去翻倒巷！”弗雷德掐着嗓子，学着韦斯莱夫人的神态尖叫着。“但是你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即使是霍格沃茨的校规。”说完，弗雷德调皮地朝哈利眨了眨眼。

“其实我觉得没有那么夸张，翻倒巷很有意思。”哈利说。

“妈妈一直认为那里很危险，”乔治说，“大概他们觉得，颠倒过来的东西都有点儿危险。”

“实际上他们两个比较危险才对。”罗恩小声对哈利说。

“马库斯曾经说过，他们就像两颗游走球。”哈利也低声说，但是声音很清晰。

四个人相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得快一点儿，不然要来不及——韦斯莱夫人还有斯内普夫人在等我们。”赫敏提醒道。

弗雷德和乔治立刻敛起笑容，忍不住哀嚎一声。

“怎么了吗？”哈利不解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罗恩的声音也透着沮丧。只有赫敏快步走在前面，显得很焦急。

 

德拉科跟在他们后面，装作在流连那些琳琅满目的橱窗。

他看着哈利的背影，哈利同那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令他不由得升起一种很烦躁的情绪。

他讨厌看到他与他们一起。

更讨厌他们竟能相处得如此融洽。

仿佛哈利就会这样同那些人一路走下去，一步一步，逐渐远离他的世界。

是啊，哈利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与那些人那么相似。或许他们才是一类人，哈利跟他们在一起，才更开心。

可那注定是一个自己绝对无法踏足的世界。

 

德拉科垂下眸子，无论他如何控制，失落的情绪还是波涛汹涌地从各个缝隙向他袭来——然后被一声熟悉的呼唤狠狠拍散了。

“德拉科！”

他猛地抬头，正好撞上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还以为你不见了。”

“呃……我……”

“哎呀，你快跟我来！”哈利不由分说，拖着德拉科的胳膊把他拖进了丽痕书店。

 

一进丽痕书店，哈利立刻就看到人群之中有两个红头发的女人，抱着一摞书，脚尖一踮一踮地不停向前张望。哈利头疼地捂着脑门。

赫敏一溜烟儿地冲过去加入了队伍，罗恩‘嘁’得好大声。

“Mum——”

“哦，哈利亲爱的~你来啦~”莉莉敷衍地回应着，头都没有回一下，还在紧张地向前张望。

“是的是的，谢谢关心，我和Dad的旅行非常愉快。”

而莉莉显然没空去关心哈利的口气。

“吉德罗·洛哈特，签名出售自传《会魔法的我》……”德拉科念着楼上窗户前拉着的一条大横幅。

“这草包又来搞什么鬼花样，真会秀存在感。”

罗恩第一次对德拉科投去了赞同的目光。

 

“我们可以当面见他啦！”赫敏叫起来，“我是说，书单上的书几乎都是他写的呀！”

“哦，你们可来了，太好了。”韦斯莱夫人也注意到了他们，她呼吸急促，不停地拍着头发，“我们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各位，我们欢迎——吉德罗·洛哈特先生！”

一阵沙哑的广播音响起，莉莉和莫丽激动得倒吸了口气，紧紧捏住胸口。

“哦~他来了。”

 

渐渐地，他们望见了吉德罗·洛哈特。

他一脸春光灿烂地笑着，露着一排洁白的牙齿，摇摆着他那件招摇的蓝色长袍走出来，活像一朵喇叭花。他的身边全部被自己的大幅照片包围起来，照片上的那些脸也全都在向人群眨着眼，闪露着白得耀眼的牙齿。

哈利强忍着想要干呕的感觉。一个脾气暴躁的矮个子男人举着一个黑色大照相机，在他前前后后跳来跳去地拍照。每次闪光灯炫目地一闪，相机里便喷出几股紫色的烟雾。

“闪开！”他对罗恩嚷道，一边后退着选择一个更好的角度，“这是给《预言家日报》拍的。”

“真了不起。”罗恩揉着被那人踩痛的脚背说。

 

“帮我拿着这些，哈利，我们去找他要签名。天哪~梅林啊~他本人太帅了是不是？”

莉莉把怀里的一摞书往哈利怀里一放，哈利被坠得差点趴下。

“Mum，这些书我已经有一套了！”哈利不满地嚷道。

“才不是给你的，臭小子！洛哈特的书我当然是要拿来收——哎呀——”

哈利瞪圆了眼睛看着莉莉被一股力量拉出了人群，他想要转身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满怀的书让他的行动变得很笨拙。

 

“这该不是哈利·斯内普吧？”

随着洛哈特的一声大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哈利身上。

哈利微张着嘴巴，不知所措地杵在那里。人群兴奋地低语，而他眼睁睁地看着前面一只金卷毛大扑凌蛾子正朝他兴奋地扑过来——随后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也一起拉到前面去了。

全场瞬间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赫敏满脸欣慰地望着哈利，只有哈利知道自己受到了多么大的惊吓——他宁愿立刻去黑湖里和章鱼跳舞！

 

 

“西弗，西弗，你带我去哪里？洛哈特的签售要开始了……”莉莉着急地不停回头张望，斯内普只是抓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并没有理会她。

莉莉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不同以往力道的手，轻轻皱了皱眉，自己的丈夫很少这样。

“西弗，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去看坩埚。”斯内普冷冷地回话说。

“坩埚？坩埚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是签售会……”

“你清楚，洛哈特即将是霍格沃茨的教工之一。他的大名可不难得到。”

莉莉扬了扬眉，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开始任由他牵着向前走。

“这么说来~难道是我们亲爱的斯内普教授，想要亲自去帮我要洛哈特的签名咯？”

一阵微妙的沉默，那只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莉莉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你要签名比我可方便多啦。我可得好好想一想，该让他签些什么——毕竟机会难得，怎么能太简单呢？”

 

男人被撩拨得猛地一转身，黝黑的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直直地盯着她。而她看了男人两秒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莉莉捂嘴笑着，一边摸索着抽出自己的魔杖，“你也太惨啦！是不是又只顾着哈利，忘记整理自己了？你呀你~没有我就是不行~”

莉莉将魔杖扬到空中轻轻转了个圈，“清理一新——！”，她脸上漾着小小的得意，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仔细打量着斯内普，“恩~！不错不错~！这样才有霍格沃茨教授的气质。”

“或许夫人觉得，找一个毫无经验，没有通过教师资格确认的人索要签名更符合教授的气质。”斯内普说。

“哦，洛哈特当然不一样了……他可是洛哈特呀，他撰写了与女鬼决裂、与巨怪……”

“好的，夫人的意思原来是，信手随意拈来的小说要比毕业三年就获得了教授职位，任职三年便成为斯莱特林学院院长的实力重要得多。”

“才不是信手拈来的呢，”莉莉不满地嘟哝着，“诶，你现在是在拿自己跟洛哈特做比较吗？在问我你与洛哈特谁更重要？”

“是。”

 

莉莉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有意想要逗他。但斯内普直截了当的回答着实让莉莉吃了一惊。

“你在说什么？西弗？你怎么能跟他比？”

 

即便在他最漫长无光的岁月里，斯内普也没有像此刻一样，强烈渴望为自己争辩什么。

说自己上任院长第一年就率领斯莱特林夺得了学院杯和魁地奇杯，一直蝉联至今。

说自己曾经也可以拥有梅林爵士团的勋章，只是邓布利多决定不公开他的身份。

自己也能够杀死巨怪，赶走地精，不再与霍格沃茨的女鬼联系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他也不经常那样做。

无论对于哪件事，自己都绝对比那个只会花言巧语博众人眼球的草包强上百倍，千倍。

他甚至可以立刻去撰写一部《会魔药的我》。

 

望着挚爱的人，他的嘴巴轻轻抖动了几下，尝试辩解的话哽在喉咙。什么见鬼的大脑封闭术此刻早已失了作用，眼中的情愫不断变换着。

 

“只要莉莉开心，一切都不重要。”

 

他不停在心中这样对自己重复，不断说服自己，警告自己，他的嫉妒心将会给莉莉带来多大的压力。

但是自从跟莉莉在一起之后，他的自控力变得没有以前那般坚定了。

那双碧绿的杏眼中，倒映着别人的影子——这是一件多么值得让人崩溃的事。他绝不允许再经历第二次。

 

“我……”他尝试着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莉莉厉声呵止了。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西弗！”莉莉气愤地拧紧眉头。

这次她真的生气了。斯内普的眼睛黯淡了几分，不敢再去看她。莉莉已经多年没有这样气愤地面对他了，少时他们这样争吵，结果都远远不能用糟糕形容。

 

“洛哈特确实非常了得！是个有魅力的巫师，他的功绩，还有那枚梅林爵士团勋章都在《预言家日报》上挂着呢！所有人都看得到！”

斯内普无言以对，低垂着眼眸。

“但是，你，是我的丈夫！”莉莉不容置疑地大声说，“最年轻的魔药教授，入职年龄最短获得的荣誉却是最多的！霍格沃茨的药剂和解药80%都是出自他手，巨怪和女鬼在他面前简直就是笑话。还有，或许你不知道，如果没有我的丈夫，伏地魔现在或许还是个世人连名字都不敢提的大魔头！他绝对担得起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

“我还要将他喂得更胖些，最好每一年都要调整一次纽扣，直到他觉得小腹紧绷到再也穿不了收腰巫师衣，直到他变成一个油腻的糟老头子。只有我能看，只有我知道他的好。”莉莉坚定地说，斯内普早已听得目瞪口呆。

 

“所以，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怎么敢，拿自己去跟别人比。”

九月将至的阳光，似秋日暖枫洒在对角巷的街道上。一对爱侣在争吵，长袍店的摩金夫人忧心地探头张望，慈爱的笑容却意外地攀上了眼角。

女人叉着腰，偶尔跺一下脚，正在喋喋不休地理论着什么，她的眉毛微蹙着。

男人并不多言，只是随她对自己吵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他的眉毛轻弯着。

 

他看到那双碧绿色的杏眼中，尽是自己的影子。

 

 

“笑容大一点，哈利，我们的合照将会登上头版。”

当洛哈特放开哈利的手时，哈利的手指都麻木了。他迫切想要溜回人群中去，可洛哈特的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肩上，把他牢牢夹在身边。

“见到你可真高兴，洛法特（与‘放屁’近音）先生。”

哈利成功见到那口闪瞎眼的‘假牙’僵在了洛哈特的脸上。罗恩、弗雷德和乔治毫不掩饰的哄笑引来了韦斯莱夫人的死亡凝视，在场其他女士的表情也好像哈利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一个矮个子、灰头发的小男孩拼命在人群中向前挤，“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哈利眯着眼睛看到了他，不禁为这个男孩的品味担忧起来。

 

“我明白，我明白，哈利。见到我字读不清楚是多么正常的反应，交给我吧。”洛哈特拍了拍他的后背，朝他眨了下晶亮的眼睛，哈利感觉自己差点儿就吐了。

“女士们先生们，”洛哈特大声说，挥手让大家安静，“这是多么不寻常的一刻！年轻的哈利今天走进丽痕书店，只是为了购买我的自传——”又是一片掌声，“顺便提一下，这本书最近刚好登上《预言家日报》畅销书排行榜的第27周榜首——”

 

一片掌声中，德拉科撑着阁楼的栏杆俯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真是个闪闪发光的救世主呢，这次风头绝对出大了。”当他心中暗自感叹时，正好对上哈利求救的目光。

“help me！”哈利找到了他，用口型疯狂暗示着，德拉科看他这样一时玩心大起，坏笑着做了个鬼脸。哈利的表情仿佛分分钟能蹦上来揍他一样。

突然，好不容易放下的书又重新回到了哈利怀里，哈利一下子差点儿没站稳。

“哈利绝对不会想到，他也不会相信——他将会得到我的全部著作——完全免费。”

摄像机捕捉着洛哈特闪耀的牙齿，人群中发出“哦——————”的声音。哈利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都要看不清眼前的世界了。

“可他还不知道——”洛哈特继续说，并摇晃了一下哈利，哈利苦哈哈地维持平衡，也不知道妈妈跑到哪里去了，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些废纸。

“他不久将得到比拙作《会魔法的我》更有价值的东西，实际上，他和他的同学们将得到一个真正的、会魔法的我。不错，女士们先生们，我无比愉快和自豪地宣布——”

“哗啦啦啦——嘭——！”

阁楼上的书忽然散了架似得，朝着楼下的人群倒了下去。

 

人群瞬间陷入混乱，各种各样的书籍散落了一地。韦斯莱一家被后退躲避的人群挤到了外围，矮胖的摄影师被一摞书横着砸倒，照相机喷出浓厚的烟雾，开始不听使唤地四处乱跳，闪光灯对着人群疯狂闪烁着。

“大家不要慌！不要担心！我可以处理！”洛哈特大喊着扑向人群。哈利趁乱逃离了公众注意的中心，来到墙边，金妮正站在她的新坩埚旁。

“这些给你，”哈利把书一股脑地倒进坩埚里，“我已经有一套了。”

 

德拉科拍了拍手上的灰，其中有一本书看起来还不错，他没有一起丢到楼下去。他扬扬眉，撕下没看完的一页塞进口袋，就匆匆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给她干什么，哈利。可怜她也没用。我猜，为了买这些东西，她爸妈恐怕下个月都要饿肚子了吧。”

“不需要你管。他不会那样想！”金妮说。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哈利的面主动说话，对德拉科怒目而视。

“哦？难不成你想做哈利的女朋友？”德拉科拖长音调。金妮的脸红了，罗恩和赫敏挤过来，每人都抱着一摞洛哈特的书。

“有些巫师家族就是高人一等，这一点哈利分得非常清楚，”德拉科懒懒地瞥了一眼罗恩，“是不会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的。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当垃圾就要有垃圾的样子。”

 

金妮没有哭，她的耳垂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罗恩更是涨红了脸，把书丢进坩埚就要朝德拉科冲过去。赫敏和金妮在后面紧紧拽住他的衣服，因为哈利站在德拉科前面，根本没打算让开。

“罗恩！”韦斯莱先生带着弗雷德和乔治挤过来，“你在干什么？这里太乱了，我们出去吧。”

“哎呀呀——亚瑟·韦斯莱。”

是卢修斯。他一只手搭在德拉科肩上，脸上挂着和他儿子一模一样的讥笑。

“卢修斯。”韦斯莱先生冷冷地点头说。

“在魔法部一定很忙吧，亚瑟。那么多突击检查……希望他们有付你加班费。”

他把手伸进金妮的坩埚，从崭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间抽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初学变形指南》。

“但照你们目前的样子来看，他们应该是没有。要是在魔法部连个像样的薪水都捞不到，做个巫师中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

韦斯莱先生的脸比罗恩和金妮红得还厉害。

“我们对于什么是巫师中的败类看法截然不同，马尔福。”他说。

“那当然。”卢修斯说。他浅色的眼珠一转，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的格兰杰夫妇身上。

“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本来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堕落到极限了呢。”

 

哐啷一声，金妮的坩埚飞了出去。韦斯莱先生朝卢修斯扑过去，把他撞到一个书架上，几十本厚厚的咒语书掉到他们头上。

“揍他，爸爸！揍他！”弗雷德和乔治大喊。

“别这样，亚瑟，别这样！”韦斯莱夫人尖叫。

人群惊慌后退，撞倒了更多的书架。

“先生们，行行好——行行好。”店员抱着罩住相机的框，大喊道。那只相机被洛哈特施咒后已经撞翻了两个桌子一盏吊灯。

“散开，先生们，散开——”

海格踏着满地的书大步走过来，一眨眼就把韦斯莱先生和卢修斯拉开了。韦斯莱先生嘴唇破了，卢修斯一只眼睛被《毒菌大全》砸了一下，手里还捏着金妮的那本破旧的变形课本。他把书往金妮手里一塞，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喏，小丫头——拿着你的书——这是你爸爸给你最好的礼物——”

“还好吗？卢修斯叔叔。”哈利着急地问，德拉科也赶过来扶他。

卢修斯甩开海格的手，“我们上班见。”他狠狠地对韦斯莱说，随后向德拉科和哈利一招手，冲出了店门。

“学校见了。”德拉科狠狠地瞪了罗恩和金妮一眼，甩了下袍子转身离去。

哈利神情复杂地看着韦斯莱一家，也跟着德拉科一起去追卢修斯。他转身的一刻好像听到罗恩在轻声喊他，但他没有回头。

 

“你不该理他，亚瑟，”海格伸手替韦斯莱先生把袍子抹平，差点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这家伙坏透了，他们全家没一个好人，所有人都知道。马尔福一家的话根本不值得听。他们身上的血都是坏的，就是这么回事。走，我们出去吧。”

店员似乎想拦住他们，可是他的个头才到海格的腰部，所以没敢造次。他们快步走到街上，格兰杰夫妇吓得浑身发抖，韦斯莱夫人则气得发狂。

“给孩子们带的好头！当众打架……吉德罗·洛哈特会怎么想……”

“他可高兴了，”弗雷德说，“咱们出来时你没听见吗？他问《预言家日报》的那个家伙能不能把打架的事也写进报道——他说这能造成轰动。”

“下一次检查的时候，我一定要抓住卢修斯·马尔福的证据……等着瞧吧！”

“当心点儿，亚瑟！”韦斯莱夫人厉声告诫，“这次已经够了。那一家人可不好惹，别去咬你啃不动的骨头！”

“你认为我斗不过马尔福？”韦斯莱先生愤愤地说。

 

赫敏安慰好父母后便来找罗恩，罗恩一样垂头丧气，一副恼怒的模样。

“我真搞不懂哈利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就这么跟着马尔福一家走了！”罗恩看到赫敏后立刻把心中的不快吐露出来。

“我知道，马尔福一家很过分——但是你们也太冲动了，哈利当然会为难——”

“嚯，我可看不出他为难，他走得可干脆了。”罗恩说着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所以我才一直告诉你，不要那么冲动。哈利的态度已经改观了，他一开始并没有帮助马尔福。一切都是从你冲上去之后开始的。”

“所以还要我怎么样？”罗恩气愤地说，“马尔福怎么说金妮，哈利全部都看到了！但他根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难道也要我袖手旁观看着马尔福侮辱金妮吗？别忘了，我爸爸会动手也是因为马尔福对你的家人不尊重……”

“我当然知道这是马尔福一家的错！”赫敏说，“但是你要跟哈利搞好关系，你就不能吵架。这件事必须得由哈利去阻止，而不是你。哈利能够明辨是非，他只是需要时间。可你一旦冲上前去，他是一定会站在马尔福那边的。”

罗恩一直对赫敏的‘与马尔福和平共处’理论嗤之以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好比让斯内普唱校歌。

“照你这么说，我看哈利是永远都不会帮我的，只要对方是马尔福！”

“哈利绝对会帮你，但他不会站在你这边。我早就告诉过你，马尔福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自己去跟马尔福起冲突，只有让哈利去阻止马尔福是最好的方法。”

 

这时，莉莉牵着斯内普的手从对面迎上来，一点儿也不像争吵过的样子。

“莫丽~太好啦，碰到了你。洛哈特的签售——哦~天哪，亚瑟，你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