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

哈利·斯内普（无所不有）

哈利是斯内普和莉莉的孩子，不带詹姆玩。

蛇院哈，蛇院主视角，斯莱特林式思维系列文。

私设甚多！私设甚多！注意避雷。

爱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变换着不同形状。

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它们却同样强大。

爱能使人改变，相爱的人却能改变对方。

张嘴吃我斯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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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斯内普确实过来了。

但是他是到了白天和莉莉吃过早饭后，两个人慢条斯理地晃悠过来的。

 

家养小精灵为他们开了门。卢修斯身着黑色华服，领口还别着一条精致的银色蛇形领饰。他扶着手杖端坐在大堂主位等着他们，与之作为不相配的是，他的黑眼圈惨重极了，还用一副宛如怨妇的表情直瞅着斯内普。

“西弗勒斯，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莉莉迷茫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因为他从卢修斯愤恨的语调之中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她一定要确认这是自己的错觉。

 

“我没想到，你在家也需要穿着如此正式，卢修斯。”斯内普勾起嘴角嘲笑道。

“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干的好事？”卢修斯愤恨万般，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

“我本来已经让德拉科跟他回去了！但是那小子，他竟敢把那件事告诉了茜茜！”

“哈哈——”尽管莉莉捂嘴掩饰，笑声还是传了出去。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不准——”

剩下的话语被斯内普一个凌厉的眼神生生瞪了回去。

“我想西茜不让你进房门，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莉莉眯着绿色的眼睛，抬起一只手臂，食指在空气中一点一点地提醒道，“我怎么在魔法部了解到，某些人，最近非常地不老实呢？”

一丝不安从眼底一闪而过，随后卢修斯立即恢复了镇定与高傲。

“是吗？那么魔法部真应当进行严格的修整。毕竟，他们总是喜欢提拔一些废物、能力不足的人。”

最令他吃惊的是，面对他的嘲讽，一向站在魔法部那头并且还很反感他讲话方式的莉莉这次非但没有怼他，反而拍手赞成了这个说法。

“是啊是啊，这我同意。像我这种能力极强的人，早该当上傲罗部的部长啦！这都要怪斯卡曼德先生不求上进，死坐在那个岗位不肯下来。是谁规定年龄与能力一定是成正比的？”

“不过，没关系~”莉莉拖长声调，很刻意地说，“我最近成功抓了一批隐藏极深的格林德沃党羽，魔法部非常认可我的能力。不但颁给我梅林爵士团勋章，还邀请我和我的精英小队一同加入这次大规模搜缴黑魔法物品行动。对于这方面，我从没有失手过。”

她满意地看到卢修斯苍白的脸色又被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浆。

 

“我想亚瑟一定会非常高兴，我能够加入他的查抄组。我能帮助他解决一直令他头疼的问题。”莉莉在空中笔画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指向卢修斯的方向。

“那么那些乐于搞事的人呢，真该识趣一点。”她故意学着卢修斯讲话的语气，“毕竟，我送了数不清的人去阿兹卡班，也不差他一个，对吗？”

说完，莉莉扬头朝卢修斯轻哼了一声，甩着红色的头发有些得意地朝楼梯走去。

斯内普盯着莉莉的背影，宠溺毫不掩饰地漾在嘴角。刚要迈步追上自己的妻子，胳膊就被拽了一下。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来真的？你必须帮我，西弗勒斯。”卢修斯神情紧张地说。

“没办法。”斯内普淡淡地说，“我重色轻友。”

他径自扬长而去，留下卢修斯一个人在大堂里简直慌得一批。

他在认真考虑这个节骨眼放一个傲罗队长来家里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你们一家人简直太过分了！这里可是我的庄园！马尔福庄园！”

 

 

自从哈利跟德拉科讲了他从德思礼家逃跑的经历之后，德拉科一直都在抱怨他没有来找自己，反而先去了陋居的这个细节。

“当时情况太急迫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哈利解释道。

“这不是你选择去‘垃圾箱’的理由，”德拉科不爽地交叉着手臂，“他们是巫师中的败类，哈利。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不要跟他们来往！”

哈利挑起一边的眉毛，“又是卢修斯说的？我现在对他的所有说法持怀疑态度。而且，罗恩的家人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当然不止是我爸爸，我也同样这么认为。”德拉科立刻说，并且用极度厌恶到扭曲的表情嘟哝着，“多管闲事的格兰芬多，他们一家人都是。以找麻烦为乐趣。”

“他们当然不光是这样，”哈利微笑着接过家养小精灵泡泡递给他的换洗好的衣服，显然他昨晚来得太过狼狈了。

 

“我觉得他们只是对待一些事物的态度过于执着了点儿，德拉科。我妈妈也是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记得吗？”

“莉莉可不一样，她能看上我教父，就已经证明了她很有远见。”德拉科依旧不服气地嘟哝着，“你还不知道，最近那个韦斯莱又在想方设法找我爸爸的麻烦，想起来就令人恶心。喂，离那些衣服远一点儿，你这个脏东西！”

泡泡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不小心碰掉了那摞叠好的衣服。

“谁要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滚开你这个——哎哟——！”

德拉科吃疼地捂着脑门，接着用怀疑人生的表情看着哈利。

 

“干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凶呢？”

“蛤？”德拉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

“你——说什么——？”

“我说你对她——”

“她？”

“她难道不是个女生吗？”哈利说，“我觉得她的穿着和长相都要比多比更……”

哈利低头寻找家养小精灵泡泡，惊讶地发现泡泡此时竟然一脸敌意地怒瞪着他。她的五官和那颗扁平的圆鼻头皱皱巴巴地拧在一起，带着泥巴的脸因愤怒而灼烧，像一个熟透了的烂番茄。

“野蛮人！”泡泡尖声尖气地叫嚷，朝着哈利张牙舞爪，“泡泡不允许你攻击尊贵的德拉科少爷！”

“我伟大的马尔福家族比任何巫师家族都要尊贵！没有教养的小鬼竟敢攻击尊贵的少爷！不可原谅！泡泡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泡泡一边大嚷大叫一边朝着哈利扑过来，哈利被泡泡激动的反应惊得呆愣在原地。这时德拉科突然狠狠踹了泡泡一脚，泡泡直直向后翻滚了两圈，坐稳的时候脑袋依旧在不停地晃。

 

“德拉科！”哈利喊道。

“再敢对哈利瞎嚷嚷，我撕烂你的嘴。”德拉科不耐烦地说，“给我滚。不长眼的东西。”

“好的，是的，我最最尊贵的少爷，泡泡这就滚。”泡泡软绵绵地爬起来，接下来她做出了更加令哈利吃惊的事——她真的用头顶在地板上，试图让自己滚动起来。

哈利下意识挪动脚步想要阻拦，被德拉科拦住了。

泡泡摇摇晃晃地连续做了两个滚翻动作，口中还在不断地念念有词，“竟然惹尊贵的少爷生气了，蠢泡泡，坏泡泡。真没用，泡泡没有服侍好伟大尊贵的马尔福家族。泡泡是没用的坏东西，一定要惩罚坏泡泡，惩罚坏泡泡……”

 

哈利一直都在用异常震惊的表情目送着泡泡滚出房门口。

 

怎么会这样呢？

哈利向德拉科投去不解的目光，发现德拉科早就在认真地端详他好一阵了，再加上哈利这迷茫的一眼，直接使他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德拉科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

哈利顿时气得脸颊通红。

 

“哈哈哈——诶诶，好了，别打——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轻点，我不笑就是了——”

德拉科攥住哈利的两只手腕，控制着哈利的‘施暴’行为。但是那一脸玩味的憋笑表情让哈利更加火大。

“嗷——停停停，君子动手不动脚啊！”

德拉科赶紧伸长手臂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是哈利仍旧在挣扎着想要踩他的脚。

“凭什么？你刚刚也动脚了！”

“我那不是为了救你吗？没有良心的小哈利！”

“所以你也不是什么君子！”

“无所谓啊，为了你，不是就不是吧。”

哈利怔了一下，脚下一个没站稳，身体朝着一侧斜了下去，但是他很快被一股力量又拉了回来。

“小心一点，傻子。”德拉科笑着看他，“这么久没见到你，怎么能又变蠢了呢？昨天灰头土脸的来见我，今天又一大早的就睡了个鸡窝脑袋出来。”

说着，德拉科伸手用食指轻轻拨开哈利额前的碎发。

“不修边幅。”

 

他浅浅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恶劣的话。

 

一股酥麻的感觉，带着德拉科指尖残存的温度，就像一道闪电，从额头瞬间劈到掌心。心脏也好像瞬间被通了电，扑通扑通跳得更加活跃，随时准备从胸腔里弹射出来。

哈利立刻从德拉科的身边跳开好几米远，怔怔地望着他。他怀疑自己的某个器官一定被烤焦了，灼烧感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

这感觉如此熟悉，他不止一次有过，但他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该死的，这次又该归咎于什么呢？

是换了新环境的无法安睡，还是第一次穿上魁地奇队服翱翔在天空上的激动，又或者是旅行斗篷的厚度。

到底该归咎于什么呢。

 

“你怎么了？哈利？”德拉科一脸茫然地询问，“难道生气了？”

哈利只是下意识晃了晃头。

德拉科不穿巫师袍的时候，总是喜欢穿一套西装，这和他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的那个金发少年近乎相像。

是啊……他这才发现，现在的德拉科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哈利·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

哈利一下子从恍惚中惊醒，并且带着恐惧的神情望向门口。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位斯内普先生。”莉莉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哈利发誓，这比十个默然者都要可怕！他低着头偷偷摸摸地向后退，一边退一边偷瞄着门口有没有爸爸的身影。

而莉莉就在那角黑色斗篷刚刚飘致门边的时候直接关掉了他求救的大门。这显然是妈妈即将发火的征兆。

哈利只好垂下头，低声说，“对不起妈妈，我……”

“对不起，夫人。”德拉科抢在哈利前面说道，“我私自叫爱尔柏塔把哈利带了过来，没有通知你和教父，实在抱歉。”

什么？

哈利吃惊地看着德拉科，明明不是这样的。

莉莉同样非常吃惊，“真的是这样？”

“不，其实……”

“其实我被父亲惩罚了，因为我考的成绩不理想。没有哈利我无法脱身，哈利来的时候我正在罚跪。”

哈利再次吃惊地看着德拉科，张了张嘴巴，到嘴边的话被堵得说不出来了。

 

“罚跪？我的天哪。可是哈利告诉我，一年级的考试你是斯莱特林学院中的第一名。”

“显然那远远不符合我父亲的标准，夫人。”

“哦天哪，这个卢修斯！”莉莉生气地骂了一句，接着又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德拉科。

“我很抱歉你的遭遇，德拉科。我并不怪你。但是我希望至少有一封信，让我们能够不那么担心哈利的安危……你或许不知道，在你父亲打电话给我们之前，我急坏了。”

“对不起夫人，这是我的失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那样做。”

哈利着急地想要开口辩驳些什么，德拉科用胳膊微微向后挡了他一下。

“这当然不怪你，德拉科。如果某个小孩愿意早一点对我讲实话，你就用不到爱尔柏塔了。”

这下不用德拉科挡着，哈利很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你好，西弗勒斯，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门外传来纳西莎的声音。

哈利看到德拉科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立刻朝他挤眉弄眼地笑着说，“我觉得我们没事了。”

纳西莎推门进来，越过莉莉，直接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亲吻了他的脸颊。

“早上好，亲爱的，”纳西莎亲昵地说，“谢谢你，昨晚及时告诉了我一切。否则我的宝贝要吃多少苦，梅林啊……真不敢想象。”

德拉科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妈妈，没有那么夸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纳西莎一把搂进了怀里，德拉科尴尬地挣扎了两下后放弃了。

纳西莎一脸疼惜地抚摸着德拉科的金发，感动地说，“他从不发泄自己的不满，真是个男子汉。”

 

哈利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回放着一幕幕画面。德拉科因为嫌弃霍格沃茨的饼干太硬，掀翻了晚餐的桌子。吵着闹着要吃马尔福庄园的点心，在孔雀信使到达之前他都不肯吃饭。最后还是哈利威胁他，如果再不吃饭就踩烂他装在变形蜥蜴袋子里的苹果。

巫师袍只要变得有一点扎皮肤他就吵嚷着不会再穿第二次，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只要没有马尔福家族，那么高尔和克拉布绝不会拥有一个愉快的上午。他们肯定会是第一个遭殃的对象。

 

现在哈利也终于知道，德拉科的这些少爷脾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纳西莎对德拉科的偏爱绝不低于佩妮姨妈对达力。

 

“妈妈，”德拉科有一点脸红，但仍旧端出了一副骄傲的腔调，“虽然你是正确的，我一直这样。但是教父一家人都在这里，妈妈。”

“哦，当然，你不必觉得难为情，”纳西莎扶着德拉科的肩，优雅地转向莉莉和斯内普，“我相信莉莉和西弗勒斯早就清楚地了解你的优秀，我亲爱的。”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是啊，你优秀的儿子就在昨晚命令一只鸟从我家抢走了我的儿子，多么了不起。”

“爸爸……”哈利压着嗓子嘀咕了一声。

 

可是纳西莎的反应没有人能意料得到，她万分欣喜地亲吻了德拉科。

“这是多么勇敢的行为！你的教子长大了，西弗勒斯。不光英俊还有头脑，我想他一定会当上级长。”

“西茜，”莉莉无奈地笑了笑，“你怎么跟西弗一个毛病？你会惯坏小孩子的。”

“如果你生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孩子，你也会想要为他摘下星星做窗帘，缩小月亮做夜灯……哦对不起，真抱歉哈利，我忘记莉莉已经有一个非常好看的小孩了。但是我坚持我的德拉科是最好看的。”

“妈——”德拉科绝望地捂了一下脸，哈利尴尬地笑了两声。

“可该管教的地方也要管啊，虽然卢修斯的方法过分了些。还有，我的哈利才是最好看的！在这一点上，莫丽就非常认同我的看法。”莉莉不服气地说。

 

“我妈妈是不会管教我的。”德拉科歪斜着身子低声对哈利说，“你妈妈好像搞错了有些事情，她不了解马尔福庄园到底是谁在做主。”

“对了，要不要吃些点心呢？哈利。马尔福庄园的点心，是请魔法部的高级厨师专门为德拉科定制的，就连魔法部部长都甚是喜爱哦~”纳西莎小声对哈利说。

“你不要觉得我听不到。”莉莉说。

“恩，有人说话吗？是的，我们该开饭了，亲爱的甜心们。”

“西茜！”

纳西莎旁若无人地搂过德拉科和哈利的肩，准备带着他们前往餐厅。莉莉气得直跺脚。

“纳你变了！你竟然也开始帮着卢修斯滥用职权，魔法部的厨师可不是专门服务马尔福家的。”

纳西莎没有回头，只是稍稍提高了些许音量，“我的丈夫，我乐意惯着~”

“西茜！！”莉莉的脸颊红红的。

 

最后她和斯内普只能用散漫的步伐追逐纳西莎和德拉科、哈利的背影，和他们的距离反而越拉越长。莉莉噘着嘴巴不满地抱怨。

“什么嘛……真是的，放在以前，我一定要检举你们。当着我的面钻空子……太不把我这个魔法部的人放在眼里啦。真是的！”

“那现在为什么不呢？”斯内普问。

“这个……人是会变的。”莉莉含混不清地敷衍。

“但是这样的改变，你并不开心。对吗？”

莉莉烦闷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停止你的内心戏，你这个摩羯星人。可别小瞧了我，不止你一个人能够改变。”她轻轻叹了口气，“要是放在20年前，有人对我说我未来会和卢修斯·马尔福走得那么近，我想我也会有控制不住要使用钻心咒的时候。”

斯内普轻笑着，牵起深爱人的手。

 

他不懂什么是爱。

爱是什么？

破碎的酒瓶？无休止的争吵？破烂的孕妇装？

父母没有教会他。

爱是什么？

无尽的嘲笑？阴险的利用？以多欺少的霸凌？

同学没有教会他。

爱是什么？

“她是我姐姐！！！”列车上哭泣的女孩愤怒地对他说。

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你爱她吗？她只不过是个伤害你的麻瓜而已。

“我不喜欢跟你一起鬼混的那几个人！对不起，可是我讨厌挨弗里和穆尔塞博！你看出他有哪点好啊，西弗？鬼鬼祟祟的！”

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以帮助我才是最重要的，朋友就是要有利用价值。

“别费口舌了！太晚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借口原谅你，我的朋友都不理解我为什么还跟你说话。你迫不及待成为神秘人的手下，对吗？”

不喜欢我吗？也好。像我这样的人……

“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泥巴种，我又有什么不同？”

不同吗？那大概是，你是我的全部吧。

 

我可以将我的全部都给你，可是我一无所有，我的全部只有你。

我该拿什么去爱你？

 

他将一生的无力感归咎于弱小二字。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迷恋于研读各种魔咒，运用黑魔法发明许多造成不可逆重创的恶咒。只要能够更强大，他不惜将任何违规禁止的材料加入魔药，普林斯家族的独特血统使他能够轻易地制造出各种被魔法部严厉禁止的致命毒剂。

多年以后的一天，他发现莉莉打扫了他曾经用过的一间暗室。她正拿着那本记载所有发明过程的笔记，怔怔地看着书中的内容。

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世界下一秒就要倾塌，他即将再一次失去她。

“莉莉，我……”

“你看你……”莉莉对他微笑着，“书本都不经常打扫，你看，落了好多灰……”

 

他曾经不懂什么是爱。

直到他意识到，那个笑容对她来说，有多么不轻易。

在爱里，从不只有单方面的给予。爱能使人改变，相爱的人却能改变对方。

我再也无法一无所有，因为你给予的爱，让我变得无所不有。

 

 

“谢谢你，莉莉。”斯内普低声说。

“不客气，”莉莉微笑着握紧那只早已牵在掌心的手，“我的丈夫，我乐意惯着~”

莉莉的脸颊红红的，但是这次却不是因为生气。